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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舉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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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歐本來聽到容濉講郭老師經常把家人照片拿出來, 就覺得難受的不行。現在又知道屈潤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,他恨不得把屈潤抓過來,暴打一頓, 好讓他知道在別人傷口上撒鹽有多痛。

容濉在那頭沈默了一會兒, 才問他:“你知道郭老師家的事?”

柯歐一楞, 才發覺自己表現的過於急切了。如果不是知道了郭老師家人全都離世, 在聽到屈潤有可能毀掉郭老師的全家福,他的反應不該這麽激烈。

柯歐猶豫了一秒要不要承認,幸好他最後的理智告訴他只承認知道遠遠不算完,容濉大概率會繼續追問他是怎麽知道的,在他和郭老師此前毫無接觸可能的情況下,就是編瞎話也很困難, 於是柯歐直接否認:“我知道什麽事了?”

容濉道:“你要不是知道了那些事, 怎麽會這麽生氣?”

柯歐裝作無辜, 說:“郭老師隨時帶著家人照片,可見他們親人之間感情非常好。我自己沒有親人緣分, 一向都很羨慕別人全家友愛, 屈潤毀掉郭老師家人照片,我生氣一下怎麽了?”

電話那頭, 容濉似乎也被他這番言論驚住了,沈默了一下, 才說:“對不起啊,勾起你傷心事了。”

柯歐暗哼一聲,他就知道容濉簽他之前, 一定會調查清楚自己的出身背景。他的那對偏心“父母”,還有吸血“弟弟”,都是人間極品,說是傷心事也不為過。

容濉等了一會兒,見柯歐沒吭聲,便說:“這件事你不用管了,我自己和郭老師說吧。”

“郭老師那邊我自己解釋過了,你若要管,就處理一下屈潤吧。”柯歐道,至於自己插不插手,容濉沒必要知道。

哪知容濉卻道:“現在還不能動屈潤。”

“那你給我一個解釋。”柯歐語調都冷了兩分。

容濉好聲好氣地解釋說:“你不要生氣,上次湯斌故意在微博上黑你,我沒動他,就已經很對不起你了。這次屈潤又這麽低級地陷害你,我要是還沒有動作,對得起辛苦把你簽過來的努力嗎。只是屈潤牽扯到別的事情了,恐怕要三五日才能結束,所以我說暫時不能動他。”

柯歐聽到這裏,也有些不好意思,他和容濉說白了也就是老板和藝人的關系,他追著容濉要解釋,似乎有些逾矩了,便又說:“我不是在逼你處理屈潤,這件事牽扯到我就不說了,屈潤主要傷害到的是郭老師,要是什麽處罰都沒有,我為郭老師不值,他在公司兢兢業業這麽多年,現在被新人冒犯,領導層還半句話都沒有,他難道不寒心?反正你記著這件事就行了。”

容濉嗯了一聲,也說:“郭老師那邊,我會聯系他的,要是有情況,再和你溝通。”

柯歐答應後,匆匆掛了電話。他心中是有些懊惱的,感覺自己和容濉接觸時,總會出現各種輕微的情緒失控。

……

接下來三天裏,柯歐周圍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情。屈潤只在前兩天對柯歐和郭老師相安無事的樣子感覺到困惑,後來大概以為計劃失敗,就又恢覆成原來的樣子。不過新人中間,還流傳著真人秀的消息。屈潤周圍的人,仍然慫恿他擠掉柯歐,因為這樣屈潤拿到真人秀資源的幾率就更大了。

在屈潤還沒有找到再次針對柯歐的機會時,千藝娛樂卻發生了另外一件大事。

那天一早,公司員工剛打完卡,柯歐一群新人坐在教室中,等著郭老師來上課時,幾位穿著制服的警察來了,他們直接把一個叫宋儀的新人帶走了。這下教室裏沸騰了,大家七嘴八舌地聚在一起打聽,但沒有人知道宋儀因為什麽被帶走的,就是整天和宋儀在一起的屈潤,此刻也是一頭霧水,他嚷嚷著要找高層問清楚。

結果還沒等他走出教室,公司在內部網絡上,發布了一條公告。說宋儀竊取公司機密,證據確鑿,已交由警察處理。

這個罪名,聽著就不太好。

屈潤恨恨地踢著桌腳,在原地轉了一個圈,仍然走出教室,不知道去了哪裏。

一上午都沒有看到屈潤回來上課,倒是郭老師心情好像很好,對柯歐笑了三次。

柯歐還是三天前和容濉通過一次電話,後來也不知道容濉是怎麽和郭老師溝通的,不過他今天看郭老師的樣子,很懷疑容濉對郭老師提了自己。

中午休息的時候,柯歐掏出手機,打開算命通App,查看屈潤今天的行程。

當頁面打開後,柯歐隨手滑動了兩下,然後楞住了。

他點開的這張圖片,下面的配文是:“10:30,屈潤和千藝娛樂解約。”而圖片中的內容,則是屈潤低著頭在文件上簽名。

宋儀被警察帶走的時間差不多在九點一刻,而屈潤解約的時間是十點半。時間這麽緊湊,柯歐猜測應該是屈潤去問宋儀事情的時候,被解雇了。

看來解約就是容濉對屈潤的處理。

這個處理不可謂不重,但柯歐心中還是不太滿意。他繼續翻看屈潤的今日行程,發現他從公司離開後,就去找朋友,晚上照舊是約在一家夜店聚會。柯歐記住時間和地址,將手機放回去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
到了傍晚,小保要送他回家的時候,柯歐卻說自己還有事,今天先不回家,讓小保自便。

小保猶豫了一下,說:“歐哥,你帶上我吧,我是助理啊!”

如果是工作相關的事情,帶上他也無所謂,不過今天晚上,柯歐寧可帶上高承才,也不想帶小保。柯歐說:“是一點私事,不方便帶你。車你開走,明天還是老時間去家裏接我就行。”

“哎。”小保答應一聲,轉身離開。

不過他這番話倒是讓柯歐想起高承才來,這些天,他們兩個人很少見面,兩個人聯系也只在必要的時候。不過今晚高承才如果有空,柯歐還是想帶著他一起行動。

他給高承才打電話,問他晚上有沒有空。

高承才說:“有空啊,今晚正好被解放出來,我還說要找你吃飯呢。”

柯歐笑了笑,說:“吃飯可以,吃完帶你去看戲。”

他們在外面挑了家餐廳,吃完後,柯歐便帶著高承才,到屈潤會出現的那家夜店。高承才好奇地四處張望,問柯歐:“怎麽想到來這個地方了?”

柯歐說:“因為我聽說屈潤晚上會來。”

“哦,”高承才似乎明白了,“他還找你麻煩?你今晚想搞他?”

“註意用詞啊兄弟,你這麽說我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”柯歐嫌棄地搓了搓胳膊。

高承才笑了笑,說:“我是說搞事情。”

柯歐沒有否認,“你聽說屈潤和公司解約的事了嗎?”

他在公司一下午,反正沒有聽見人討論的,按說屈潤在新人裏屬於比較拔尖的那類,如果他和公司解約,肯定有話題度。除非高層根本就沒有對外透露這件事。

果然高承才也不知道,還問柯歐:“他解約了?難道是和宋儀的事有關?平常就屬他和宋儀的關系最好,說不定宋儀偷竊公司機密還和他有關系呢。”

說到這裏,高成才壓低了聲音,解釋道:“屈潤的事我雖然不知道,不過宋儀的事,我多少知道一點。你之前不是說,公司裏流傳真人秀資源的事嗎?這件事就是宋儀洩露的,容總打電話的時候,被他聽見了。他就在藝人中間到處傳播,關鍵是還沒有人知道最開始是從他那裏傳出來的。”

他喝了一口甜酒,露出高深莫測的神色。

柯歐有些迷糊,“這算偷竊公司機密?”他還以為宋儀是把公司的機密洩露給別家公司了。

高承才說:“這裏面還真是巧了,宋儀其實是碧雲影視放過來的臥底。”

柯歐嘴巴微微張著,不敢置信地看著高承才。

高承才又說:“我剛知道的時候,比你還驚訝呢。宋儀是碧雲老總的侄子,碧雲和咱們公司的恩怨,可以扒上一天一夜,碧雲的老總做夢都想把咱們公司搞倒閉。而宋儀呢,據說家事坎坷,需要碧雲老總看顧。為報答他這位叔叔,宋儀什麽事情都願意做。於是兩個人一合計就有了這個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。”

他停頓一瞬,繼續說:“宋儀剛好學的就是藝術系,咱們公司每年又會簽約不少新人。宋儀條件不錯,被挑中進公司發展是順理成章的事。”

雖然這樣解釋也不算太離奇,可是柯歐還是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麽天真的人。他們這條報覆計劃的線也太長了,宋儀新進公司,想混到能接觸公司機密的地步,起碼得好幾年。再說他還是作為藝人進公司的,幾年後,他要是沒有長進,那公司機密和他就沒有關系。他要是有長進混出名氣了,到時候公司利益和他的個人利益息息相關,他會為了一個叔叔,毀掉自己的前程?

高承才嘿嘿一笑,似乎看透了柯歐的想法,他又神神秘秘地說: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麽。但是宋儀實際上也不是全心全意向著碧雲的,他來公司這兩個月裏,就沒有切實洩露過什麽,反而一心一意為自己打算。你看他一來就攀上最有潛力的屈潤,相處中又處處顯得他多替屈潤著想一樣。偏偏屈潤又是個沒腦子的,這次針對你,明面上似乎是屈潤看你不順眼,實際上可不就是宋儀在為自己清理路障?”

“這就能說通了。”柯歐點點頭,沒有感覺太意外。

從第一天他在洗手間無意中聽見宋儀挑撥屈潤對自己生出敵意開始,他就知道這個人心眼多,心機深。還有他之前在算命通App裏,看見宋儀和屈潤的照片,照片中屈潤笑得很得意,宋儀看著他,表情很有些意味深長的感覺。

把這些事情全都聯系起來推測,如果屈潤嫁禍自己成功,自己失去了爭取真人秀的資格後,宋儀說不定還會在合適的時候,捅出毀壞郭老師全家福的事,是屈潤幹的。到時候屈潤也被處罰,那他豈不是大概率能拿到真人秀資源了?畢竟這批新人裏,宋儀比不上自己和屈潤,但和其他人比,優勢還是很明顯的。

柯歐輕輕搖搖頭,端著酒杯,暗嘆一聲,“真是好計謀。”

高承才笑了笑,說:“什麽好計謀,還不是被咱們容總給粉碎啦?容總從發現他不對以後,就一直在調查他,我這才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得這麽清楚。”

柯歐點點頭,心裏有些不是滋味。這件事容濉沒有告訴自己,卻告訴了高承才。雖然理智上,他知道高承才是自己的經紀人,是自己最親密的夥伴,容濉肯把事情告訴高承才,其實和告訴自己沒有太大差別。但他還以為容濉對他會比較特殊……

高承才往他這邊靠了靠,聲音更低了,“小歐,容總是不是對你有意思?”

柯歐嚇了一跳,頭猛地一擡,高承才躲避不及,兩個人頭碰到一起,頓時都嘶啞咧嘴起來。柯歐掩飾一般地呵斥高承才,“你瞎說什麽呢。”

高承才嘿嘿笑了,“我這不是在你面前才說的嗎,你要是不想聽,那我以後不說了。”

柯歐正想說話,高承才猛地拉他一把,看向門口,說:“屈潤來了。”

柯歐看過去,的確是屈潤,他們一行三四個人進來後徑直坐在卡座中。

高承才和柯歐做的位置略高,正好能看清楚屈潤那邊的情況。屈潤幾個人點了些喝的,過了一會兒,來了幾個妹子,分別在他們身邊坐下。屈潤直接將手伸進妹子的衣服裏,另一只手端著酒杯,看著心情不怎麽好。

又過了一會兒,別人去跳舞,屈潤興致不高,就沒去。陪著他的妹子在一旁和他說話,他都沒搭理,妹子便也不吭聲了,就坐著那裏,幾乎不動。

柯歐和高承才小聲交流兩句,他們都一致認為屈潤和這個妹子不是情侶。不過高承才怕兩人猜錯了,還特意趁著要酒的時候,向服務生打聽那個妹子的情況。服務生伸出一根手指,說:“想和她過夜,得這個數,還要預約。”

高承才不屑道:“你這是欺生?把你們經理叫來。”

柯歐在旁邊攔了一把,勸道:“把你那花花腸子收一收,咱們今晚不方便帶人。”他朝服務生擺擺手,服務生不疑有他,轉身離開。

高承才拍了拍胸口,說:“扮演這種花花公子,我太有壓力了。”

柯歐笑道:“還不錯,挺有天分的。”

他們這一等,就是半夜,屈潤到後面興致終於高了一點,柯歐和高承才甚至都能聽見他時不時哈哈大笑的聲音。好不容易等到屈潤要離開,柯歐連忙示意高承才結賬,然後提前走到外面隱蔽的地方等著。

屈潤果然帶著那個妹子一起走出來,高承才跟在他身後不遠處。雖說屈潤沒有見過高承才,就算面對面碰上,都有可能不認識。不過高承才為防萬一,還是帶著口罩。屈潤叫的代駕,柯歐他們是網約車。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離這家夜店,又在路上行駛二十分鐘後,屈潤的車停在了王氏酒店外面。

柯歐和高承才兩個人也在這裏下車,他們眼睜睜看著屈潤和那個妹子走進王氏酒店。

“現在報警吧?”高承才問。

柯歐說:“再等十分鐘吧!”

高承才點點頭,停了兩秒,又問:“你打電話還是我打?”

“你打。”柯歐語氣堅定。

高承才默默地看著柯歐,柯歐說:“你聲音好聽,你打電話正合適。”

高承才沒吭聲,兩個人繼續盯著酒店的招牌,不說話。

時間過得特別慢,高承才差不多每一分鐘都擡腕看時間,柯歐三四次後,柯歐就受不了了,說:“你緊張什麽?”

高承才搓了搓手,說:“我、我這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嘛!”

柯歐被他帶的也有些結巴,“又不是、不是你嫖|娼,你緊張什麽。”

高承才咦了一聲,說:“我發現你這人太狠了。”

柯歐哼道:“不是你提議報警說他是嫖|娼的嗎?”

高承才:“算了吧,你肯定早就這麽想了,故意引導我說出來而已。我還不知道你,鬼主意太多了。”

柯歐:“你就盡管把鍋往我頭上扣,我不辯解。”

高承才再次擡起手腕看時間,“我不和你爭這個,我要打電話了。”

他掏出手機,深吸一口氣,正要撥號,被柯歐攔住了。柯歐從口袋裏摸出一張新的電話卡,說:“用黑卡吧!”

高承才接過來,說:“我就說你早打著這個註意,你還不承認。”

他換好電話卡,再次回到撥號界面,慎重地輸入數字,然後緊張兮兮地說:“同志你好,我舉報王氏酒店有人嫖|娼,地址在南原路……對,我匿名舉報,姓名不方便透露……大概十分鐘以前入住,一男一女……好好,再見。”

掛上電話,他再次深吸一口氣,把這張電話卡掏出來,還給柯歐:“還你。”

柯歐說:“不能留,毀掉扔了吧。”

高承才便用指甲剪把電話卡剪壞,扔到垃圾桶裏,又問柯歐:“這卡你在哪兒買的?會留下線索嗎?”

柯歐說:“應該不會,我在Q群裏買的,用代理IP,地址和姓名都是假的。”

這麽一說,感覺兩個人在做壞事一樣。他們互相對視一眼,都忍不住笑了,柯歐道:“是我太小心了,要我說根本就到不了這個地步。”

高承才也點點頭,說:“就算被人扒出來,咱們做的也是好事。怕什麽!”

幾分鐘後,警察便來了。柯歐他們兩個也不上前湊熱鬧,還站在原地等著,又過了一會兒,屈潤和那個妹子被帶出來了。

高承才到這裏才松一口氣,說:“總算沒白熬夜。”

柯歐嗯了一聲,也說:“今晚辛苦了,事情結束,我們總算可以回家了。”

高承才便在手機上叫車,兩個人等車的時間裏,又多聊了幾句這個事。高承才問:“你說,他們會怎樣?”

柯歐說:“這我也不知道,不過我聽說懷疑嫖|娼,會分開審訊,問對方姓名,年齡,工作之類的,確定嫖|娼應該會拘留和罰款,但還要看怎麽認定了。”

高承才沒說話,好半天才嘆了一口氣,說:“我就覺得對不起那個妹子。”

柯歐:“你要這樣想,她本來做的就是違法生意,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。”

高承才點點頭,說:“那這件事我們就不提了,就當不知道。”

柯歐:“對,爛在肚子裏。就算屈潤最後全身而退,我也就幹這麽一回。”

高承才抓了抓頭發,沒再說話。

……

直到第二天中午,柯歐才從容濉口中聽說了屈潤的下場。

當時兩個人照舊面對面坐著,在員工餐廳吃飯。一開始柯歐聽容濉說到屈潤解約,還不怎麽有感覺。這件事他昨天就知道了,而且不太滿意。

哪知容濉又說:“沒想到昨晚屈潤就進了局子。”

“因為什麽啊?”柯歐裝作不知道,隨口問。

容濉說:“聽說是嫖|娼。”他撇了撇嘴,表示不屑。

柯歐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,擡頭看他,“啊?那後來他怎麽樣了?”

容濉說:“後來啊,警察又在他身上搜到了毒|品。”

“什麽?”柯歐這下是真的吃驚,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屈潤竟然吸|毒。

容濉說:“屈潤的家庭背景不錯,但他父母感情不好,都不怎麽管他,他這麽多年都過得挺逍遙,我也沒想到他身上居然這麽多毛病,幸好解約了,要不現在滿頭包的人是我。”

他似乎有些生氣,平靜了一會兒,才笑著說:“我發現你說我福星啊。要不是你,我還不會和屈潤解約呢,等以後他有了名氣再爆出來吸毒嫖|娼,那簡直比吃了蒼蠅還讓我難受。”

柯歐有些心虛,小聲說:“那現在會影響到公司嗎?”

容濉說:“影響不會太大,就看警方會不會發通報了。”

一般影響力大的人,警方會出一個通報,告訴民眾這個人因為什麽被抓了。屈潤拍了兩部戲,雖都是配角,但拉出來也算公眾人物,警方出不出通報,都能解釋得通。當然不出通報是最好的,這種事鬧出來又沒有好處。

“那要是出通報了呢?”柯歐問。

容濉說:“要是出通報,那公司只好把解約協議公布出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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